声音轻柔:“阿枫,记得你以前给我煲的参汤吗?明天能不能送一份到公司?
”我退到书桌前,与她保持距离。她心里只惦记着那碗汤,全然没注意到我眼中的冰冷。
“嗯。”我敷衍着应声,开始处理邮件。林微月低头玩着手机,嘴角挂着甜蜜的笑。
我忍不住开口:“明天是父亲的头七,你真的不去吗?”她怔住片刻,
随即抄起桌上的玻璃杯向我砸来。“不就是让你煲碗汤,你居然诅咒我爸!你还是人吗?
”“我真是瞎了眼!我爸那么疼你,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!当初就不该让他收养你!
”林微月摔门而去。虽然预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,但我仍为父亲感到心痛。擦去额角的血迹,
我将文件发给了陈律师。4.陈明是我医学院的挚友,如今是本市最好的离婚律师。
结婚那天,林微月嫌麻烦,只让我请几个要好的朋友吃饭。我邀请了所有同窗,
可她却爽约了,连她的闺蜜都没来一个。我以为她是临时有事,后来才知道,
她根本不屑于见我的朋友。那晚她在米其林餐厅与人把酒言欢,
醉醺醺回家时还喊着陆子谦的名字。陈明拍着我肩膀说:“需要帮忙随时找我。
”当时我还为他的揣测动怒,没想到七年后,我真的需要他的帮助。陈明很快回复收到文件,
让我放心。我正要关机休息,他又发来医院年会的邀请。“来吗?张教授也会出席。
”看到这条消息,我本想拒绝的手顿住了。张教授是父亲最要好的同事,
父亲临终前托付给他的手术刀还没能转交。我思索片刻,回道:“我去。”既然决定离开,
那就把该了结的都了结吧。夜幕降临前,我整理好行装,在父亲墓前驻足良久,
才步入医院年会所在的酒店。林微月的消息不断涌入,催我把滋补汤送到指定地址,
说她已经和前台打过招呼。我看着那熟悉的酒店名,冷笑一声。
原来她带着陆子谦来参加年会,却要我扮演外卖小哥给他送补汤。我勾起嘴角,
径直推开宴会厅的大门。“沈医生?”“真的是沈医生!”林微月闻声抬头,
在众人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