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数清了沿途七个最佳伏击点,其中三处有新鲜脚印。苏星河看似目不斜视,
实则每次经过暗巷时肌肉都会微微绷紧。苏家小院比想象的简朴。青砖院墙上爬满忍冬,
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映入眼帘的是晾晒的草药和一排...验尸工具?"你睡东厢。
"苏星河取下佩刀挂在门后,"每月二两银子家用。只有一条——别碰我的案子。
"沈月瑶正要回应,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"头儿!出事了!"一个年轻衙役冲进来,
"碧波潭又发现一具女尸,和上月那具一样..."苏星河脸色骤变,抓起佩刀就往外走,
却在门口顿住:"你..."他转头看向沈月瑶,眼神复杂,"会验尸吗?
"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恰好笼罩在沈月瑶身上。她望着这个满身谜团的男人,
突然笑了:"比你会。"暮色四合,最后一缕阳光穿过窗棂,
照在婚床下露出的一角布料上——那是块染血的罗裙,与花轿里被撕破的嫁衣同色。
而当沈月瑶抬头,
梳妆镜中赫然映出她身后高举的刀光...第二章:镜中杀机碎瓷片从沈月瑶指间激射而出,
在镜面上炸开蛛网状裂痕。黑影的闷哼声与金属坠地的脆响同时响起,她旋身一个扫堂腿,
偷袭者重重摔在地上。"别动!"她膝盖压住对方咽喉,捡起地上的短刀。借着月光,
看清这是个二十出岁的年轻人,左颊有道寸余长的疤,此刻正惊恐地瞪着她。
"二、二小姐饶命!"疤脸青年浑身发抖,
"是夫人让小的来看看您..."沈月瑶刀尖挑起他衣领——同样的沈家暗纹,
但布料质地比刺客精细许多。她突然扯开对方前襟,露出肩膀:没有刺青,
却有一块铜钱大的烫伤疤痕。"三年前腊月,你偷了嫡姐的玉镯。"她冷声道,
这是原主记忆里的画面,"王氏用烙铁烫你时,是我给了伤药。
"青年瞳孔骤缩:"您...您记得?""现在回答我,"刀尖抵上他的喉结,
"今晚的刺客是谁派的?""小的不知!但..."他咽了口唾沫,
"前日有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