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宾客也议论纷纷。没多久,姗姗来迟的陆淮之牵着小鸟依人的江晚晴进来。
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,径直走到陆母面前,还未等她开口。就高声道,
“今日儿子要与晚晴成亲,请母亲成全!”此话一出,陆母大怒,
骂他疯了才会带一个娼女回来。周围人也开始指指点点。他把江晚晴护在怀中,安慰她别怕。
转头指着我,厉声道,“陆朝身患隐疾,根本不配为正室,我知母亲喜欢她,大可做我的妾!
”我藏在广袖下的手指微微轻颤。重来一世,他心爱之人尚且无碍,没曾想竟仇恨我至此,
还不愿放过。看着他几乎冷漠又决绝的眼睛,心中悲凉,对着陆母行了大礼。
“义兄另有所爱,陆朝自愿退出,请陆姨成全。”陆淮之闻言冷哼,“以为欲情故纵,
就能当正妻?我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,别连妾都做不了。”陆母气得扬手给他一个巴掌,
大骂他糊涂,还劝我念在多年情谊,原谅他这一次。陆淮之眼见陆母半分不退,咬牙切齿道,
“儿子可以娶她,前提是只能为平妻,且晚晴要先进门。”他自以为的慷慨,
连陆母眼中的火苗也湮灭。眼看这事就快定下。我垂下眼,手指遮住口轻咳,
随后转过头喷出一大口血。点点血渍粘上了陆母的衣襟。在她震惊的眼中倒在了地上,
耳边是众人的惊呼。我这一“晕”坐实了身患重病之嫌,原本热闹的婚宴如期举行,
只是换了新娘。自母亲死后就将我抱回悉心养大的陆母,终究还是弃了我。就跟前世一样,
儿子喜欢上花楼姑娘,只因我病得与子嗣无缘,她便遂了儿子的意愿。无论表面装得多好,
一旦有利益冲突,被舍弃的只会是我。
几天后外面开始议论我这个自小就被认定的陆家少夫人,临到头被人遗弃,
就是个没人要的弃妇。我无视这一切,反而耐心地绣了一个荷包,塞了许多安神的药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