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后悔当初没把你按在尿盆里面淹死!”“李多多,你就是个丧门星,
怎么不发个高烧一下子瘟死呢?”已经三岁的李继宗有样学样,拿着碗砸在我的身上,
开心大笑:“搅家精,丧门星!”每当这时,我都紧紧的把自己缩成一团,
似乎这样就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。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们,对不起这个家。
为了能让他们高兴一点,六岁的我早早就开始分担他们的劳作。每天天不亮,
我就拿着镰刀趟着露水去山上割比我还高的猪草。回来后要赶紧做一家人的早饭。
我的手和腿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条刀痕,流过多少的血。可是我不怕疼,我只怕他们不要我。
李继宗四岁那年,莫名其妙的生了场大病,高烧不退。他们没有钱去请大夫,
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神婆。神婆拿着文王鼓,绕着屋子跳了三圈,把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你们家孩子的病,就是叫这个姐姐给克的。”“这小姑娘就是个天煞孤星,
谁粘上一点就要倒霉。”“化解方法也简单,只要把病气过在她身上,你儿子的病自然就好。
”那天神婆拿走了家里最后的五十块钱,在父母弯腰致谢中走出了门。
随后我的脸上就狠狠挨了一鞭子。
李景国气的火冒三丈:“你这个丧门星什么时候才能不给我惹事!”我永远记得那一夜。
漆黑的夜空夹杂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声,雪花伴着呼啸的北风漫天飞。
我不记得最后挨了多少鞭子,被拖着扔到了门外。
王志芳的声音在凛冽的风声中变了形:“扔在雪地了真的行吗?
万一死了咱们俩搞不好要摊上事。”“怕什么,只要咱们继宗能好,她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。
”“就算是死了,谁又能怀疑到亲生父母的头上?”他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断断续续,
连接成了一句我能听懂却又不太懂的话。后来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已经变得模糊,
只记得那一夜我几乎要被冻死。王志芳终究是被残存的理智唤醒了母爱,
把她唯一的一件破棉袄盖在了我的身上。就是这件衣服,让我活了下来。
半夜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