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登时愣在原地。说自己最擅花草,日日梳妆时替我画花钿的那个越琼川哪儿去了?
我不可思议地对上了他的眼。目光相交间,对面人神色波澜不惊。这是我最熟悉的他的神色,
议和离那段日子里,我面对最多的就是这样一张脸,以至后来竟也能画个分毫不差。
可它不该属于如今的越琼川。「琼川……」是你么?越琼川习惯性的捏了捏眉心,
轻轻叹出一口气。「臣在。」我的老毛病,不安时就喜欢反反复复念叨他的名字,
而不论我重复多少遍,越琼川都会不厌其烦的回应我。可这一次,从他口中说出的应答,
不仅没令我感到心安,还令它重重沉落谷底。果然,他紧跟着的就是冷冰冰的拒绝。
「强求无益,公主是个聪明人,还是另择他人为好。」认出是我,他索性装也不装,
把纸笔一推,朝陈靖方向扬了扬下巴,就差直接赶人了。我重生后满心欢喜来找他示好,
他居然说我是强求?那我就强给他看!随手扯下择婿用的鸳鸯玉佩摔进越琼川怀中,
我不顾周围人的抽气声,仰头瞪视越琼川。4.「论才学状元郎力压群雄,
论相貌还有个游街能得满车香帕花果的探花,你怎么就偏偏看中了那个越前川?」
在花厅来回踱步挑剔不休的,正是我亲兄长太子。自昨日择婿宴后,
我舍一众才俊而选越琼川的事就在京城传开了。太子哥哥也因此一大早就杀来公主府。
「是琼川,琼林的琼,美玉之意。」我重重强调一遍,将手中杏子砸向太子哥哥。
他接过杏咬了一口,满不在乎的摆摆手。「管他什么美玉,反正就是配不上我妹妹。」
「你选他还不如选阿靖呢,起码阿靖家世好,不会让你吃苦。」
一直默默喝茶的陈靖没好气地踹了太子一脚。「别说得我好像是个只有家世的纨绔子一样,
小爷我马上就要立功了。」陈靖出身勇武侯府,家中世代从军镇守北境,他说的立功,
自然是要上前线。我和太子哥哥都正了正神色。陈靖转了转空茶碗。
「我收到了关于北蛮人动向的信件,怀疑北境可能要出事,已经向陛下请命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