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带我回京圈的目的,是给外婆找医生,治病。在我数度纠缠,求他记起天蓝镇,
求他救救外婆,求他给外婆找医生时。他终于不耐烦,向我提出一个交易——想救外婆,
就拿我的记忆来换。他要给我动手术,摘除我的脑额前叶。让我忘掉这段回忆,不再缠着他。
我同意了。在手术台上醒来,我满眼陌生的看着他时,
他却开始慌了——1我第32次跪在墨清寒面前求助时,
墨清寒正在马场教他的未婚妻打马球。一人一杆,共骑一匹骏马。他将她圈在怀里,
低头轻哄,对我的跪求视而不见。偌大的场地内人来人往,议论纷纷:「又来了,
不就照顾过三年吗?」「就是!少爷都给过三百万了,还不知足!」「纯纯捞女!怎么,
还想挤占白小姐的少夫人之位?」指甲陷进肉里,我忍泪麻痹自己所有感受,只跪在地上,
一声声道,「求墨少大恩大德,救救我外婆。」「求墨少大恩大德,救救我外婆……」片刻,
远处传来回音——一颗马球惊风掠空,狠狠砸了过来。「呀!不好意思,我打偏了。」
白薇薇发出娇呼,略带抱歉的看了我一眼。刚要下马,却被墨清寒拽住了。他拥吻住她,
「亲爱的,你打的很好。」转而看向我时,却满脸厌烦,「周怀玉,
你到底还要挟恩图报我多久?」有温热的血从额头流下。头,好痛。心,更痛。可我没办法,
我和外婆所有积蓄都给了他治病,现在,什么都掏不出来了。而他所谓的三百万,
我从未收到过。可他不信,他觉得我贪心不足,就是拿救外婆的借口挟恩捞金。「说个数,
我让你一次性捞个够,捞完就别再来烦我!」马蹄信步至我眼前,马上的墨清寒冷冷觑着我,
像在看一堆嫌恶不已的垃圾。而他怀里的白薇薇,则是天间月。与我有着云泥之别。
我喉间梗塞,心中发堵,被砸的恍惚仰头。烈阳下,满脸不耐烦的男人的脸,熟悉又陌生。
这个人,曾朝我撒过娇,蹭过我的脖子对我笑;红着耳尖亲过我,捧着我的脸颊珍视的问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