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巨大的声响在我侧后方炸开。有些重量的仪器越过我砸到墙上,我歪了歪头,躲了过去。
下一秒,躺在病床上的盛牧也走近我几乎连拖带拽地将我推出门外。
房门和墙壁发出巨大的碰撞声,我的脸颊仿佛被房门顺势带起的风狠狠打了一巴掌。
这是最近一周,我被盛牧也赶出病房的第五次。他的主治医师宋泽跟着我出来,
递给我一张湿纸巾:“没事吧嫂子,牧哥他现在还没想起来你,你别生气。
”我用力将指尖掐进手心,露出一个笑:“我知道。”我只是有些不明白。
车祸后失忆的盛牧也对所有人都一如既往的温和,唯独对我,
像见了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。盛牧也出车祸之后,我在ICU外守了整整三天不敢闭眼,
为的就是他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我这个做妻子的人。直到第三天晚上,
我推开门的时候他刚清醒,明明开了灯的病房却异常冰冷,
他看我的眼神如同寒冷了千年的冰窟。我还没开口,不明的物件就砸在我的额头。
温热的液体很快从额头流到眼皮上,伴随的还有心跳的加速。我不明所以,
捂住额头看向盛牧也。他对上我的眼睛,然后,冷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去死。
”随后宋泽告诉我,盛牧也失忆了。准确的说,他失去了对我的记忆。除此之外,
他还将属于我们的记忆赋予给了一个并不存在的白月光。心疼盛牧也的同时,我决定纠正他。
我和盛牧也青梅竹马二十年,所以我有足够的自信让他想起我。
于是我开始在盛牧也残破的记忆里缝缝补补,试图拼凑出我们的曾经。
可在我又一次去看望他的时候,却在病房外听到了打趣的声音:“牧哥,奥斯卡影帝啊!
”“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,我只能装失忆骗霍向晚了,
你都不知道我每天看到她来讲回忆我就恶心!”听到这句话时,
我即将碰到病房门的手顿在了半空。心爱的人?装失忆?一时间,我整个人浑身发冷,
近乎耳鸣。屋内的声音继续响起:“那......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
”盛牧也沉默了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