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心里盘算着:‘幸好,幸好,再有两天,欠他的就还完了。
’‘不用背着沉甸甸的债去死了。’“怎么?发现自己年纪大,没人要,
钓不到新凯子就灰溜溜地回来了?”看着杨婉清狼狈的身形出现在大厅,
裴经云高声喊起来:“琼姨,记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锁起来,可别莫名其妙遭了贼。
”杨婉清忍不住苦笑。她没有钓凯子,也没有觊觎家里的财物,
可裴经云就像是做贼一样防着她。他不给她一分钱,却让她兼任保姆、陪床和司机。
她刚从医院回来,累得恍惚,他就强迫她开车送他去参加酒局。“我状态不好,
开车的话怕出事——”“装什么装?你以为我还是年轻时候的傻小子,你装装可怜,
随便用点手段就能将我耍得团团转?”裴经云不等她说完,就拽着她的衣领,
将她连推带搡地扔到驾驶位:“我告诉你杨婉清,从7年前你为了钱,
答应和我复合那一刻起!就注定你在我这儿只是牛马,没有半点尊严!”杨婉清疲倦地抬头,
看了看裴经云苦大仇深的脸,又看了看后视镜枯瘦的自己。鬓角又添了几丝白发,
额前生了块绝症引发的暗斑。用不了多久,硬币大小的斑就会生满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。
她的确不年轻了,那个曾经笑靥如花儿的女孩,这7年没有花过他一分钱,
却还是为他熬到人老珠黄。她不明白,他为什么就是觉得,她图的是他的钱?
杨婉清微微昂头,噙住了眼眶中的泪水。她没有察觉到,身后的男人攥紧拳,
才忍住眼中的心疼:“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?今天我心情还可以,倒是能多听几句。
”杨婉清瞥了眼副驾驶上,不知道哪个女孩儿落下的蕾丝睡衣,微微摇了摇头。
从裴经云第一次带女孩回家,当着她的面儿耳鬓厮磨开始,她就没有了解释的意义。
她只想熬过去,把债还清,然后解脱。“去哪儿?”她声音沙哑,因为虚弱忍不住咳了咳。
她咳嗽的声音,让他的视线猛地从手机上抽离,落在她身上。顿了顿,他又把头低下,
说了个地址。“裴总,这是你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