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告诉他如何才能不冒犯。秋风刮过,他孤零零站在教室门口,难堪极了。
可是白青青不一样,她顶着一张好看得要命的脸,朝他招招手。“过来。
”“像我这种除了钱一无是处的人,得有一个好同桌。”她玩世不恭朝他挑挑眉,
眼里的炽热灼进他心底。他那时候就清楚云泥之别中的那个别,
是一条竭尽全力都跨不过的鸿沟。但他那时误认为,只要忍一忍,
等考上大学就能将鸿沟填平。所以对于白青青的示好,他不敢亦不能回应。父母尚且不可信,
他不愿拿前途做赌,成为纨绔千金的玩物。顾言记得那天很热,他坐在家里等了一天,
满心欢喜等着妈妈去镇上替他把录取通知书取来。等着那张让他步入崭新人生的入场券。
最终,在暮色里,他等来的是一纸婚书。五万块,买断了他往后人生的无限可能。
他的妈妈看一件极满意的作品一般打量他好久,冷冷开口。“这是你的命。
”他不可置信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母亲,心里某个角落崩塌,然后死去。
争执之后,顾言被父母不由分手关了起来。最最绝望的时候,他拿过桌上小刀,
将锋利的刀刃压在手腕处。他悲哀想着,兴许死了所有痛苦都能了结,
动脉在刀刃下一下一下跳动,他亦一寸一寸用力。刀刃即将划破手腕的瞬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