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家两个女儿。」脑子越来越清晰,想到还有两个月的工钱没结算,
我挣扎着起来找纸笔算账,死也不能便宜了资本主义。黑暗中打落一叠文件。
有一份巨额保险,是爸妈给我买的意外险,这是爸妈第一次给我买保险。受益人是我的妹妹,
谭芳菲。一瞬间,我不想死了。2便宜谭芳菲还不如便宜资本主义。
抱着这样的念头我敲开了邻居家的门。邻居大叔看着被钢筋贯穿的我,
吓得嘴里的啤酒喷了我一脸。我淡定抹了把脸,「麻烦,帮我打个120。」
耳边传来一片尖叫和混乱。等我从昏迷中醒来,除了满目的白和刺鼻的消毒水味,
就是走廊上便宜爹的叹息,「四月真是太傻了,为什么要回家呢,要是倒在工地能赔好多钱,
现在好了,全自费。」跟着是妈妈愤怒地咆哮,「她就是作死,出事死了也活该!」
我合上眼,装作没听见。要是那份保单藏好一点,说不定我就死了。我想再睡一会儿,
可病房里震天的呼噜声让我实在忍不了,刚抬了抬手指,俯在床边的姑姑一下蹦起来。
我笑了,「姑姑,你呼噜打得快把房顶掀翻啦。」愣了两秒,姑姑喜极而泣,冲出去叫医生。
爸妈默契闭了嘴,进病房,妈妈进来就想揪我耳朵,便宜爹拦住了。我没有力气,
但还是虚弱地开口,「爸妈,对不起,等工头把工资结清我就把医药费还给你们。」
便宜爹嘴角抽了一下,瞬间挂上和蔼的笑,「傻孩子说什么呢,你现在就好好养伤,
其他不用你操心。」妈妈还没说话,病房的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了,
谭芳菲一脸惊惶失措地跑进来,大哭,「呜呜~爸妈,救救我,我借的网贷还不上了,
他们还拍了我好多照片,救救我!」3谭芳菲借的钱不多,刚好买一台最新款苹果笔记本,
她哭得梨花带雨,爸妈很快就心疼了,哄了她半个小时止住哭后,又匆匆忙忙出了病房。
此时谭芳菲吃着姑姑给我买的葡萄,笑眯眯戳着我的伤口,「这都死不了,
姐姐命这么硬以后不会克死我们吧?」我疼得直吸气,可现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