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论剑会那日。修界十六宗齐聚于明月山,不少天之骄子提出要与长姐一较高下。
长姐却突然灵力紊乱,无法应战。众目睽睽之下,素来冷静的景聿慌了神。他抬剑刺伤我,
无视我的惊惧与哽咽,逼我滴出整碗灵血。饮下灵血,长姐渐渐平息,
娇弱无骨地依偎在他怀中。剑势凛冽,我疼得喘不上气,两眼发黑。可我恩爱三百年的道侣,
却在温柔耐心地一遍遍安抚长姐,“你闭关太久,一时难以适应外界灵力是正常的,
不要着急,慢慢来。”我捧在心尖爱护的儿子也不顾我此刻脸色惨白摇摇欲坠。
他牵起长姐的手,满脸担忧:“瑶姨,阿时也想来照顾你,你不要次次都替我娘考虑,
她不值得你这样费心,好吗?”面对其他宗门弟子的催促,景聿说,“你和阿瑶都师承宗主,
她身体不适,你便替她应战吧。”那双日日为我挽发的手,正贴在长姐后背,
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。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。那些人都是各宗精挑细选来的强者,
我却连最基本的御剑都难以做到,景聿不是让我去送死吗?景时忽然松开长姐,走向我。
他是我亲生的骨肉,总爱依偎在我身边,闹着我陪他逛山野逗灵雀。他说,他不想长大,
想永远待在娘亲身边。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涩:“阿时,到娘身边来。”他走过来了,
脸上却满是鄙夷。“修界以实力为尊,若你真疼我爱我,就不要输得太难看。
”景时把我往擂台上推,“我不想当废物的儿子。”对手磅礴的灵力顷刻将我击溃,
无数柄飞剑划伤我的血肉,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快流干了。昏厥前,景聿不顾我已奄奄一息,
抱起长姐离开了。景时跟在他们身边,笑得很甜,“瑶姨,如果是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