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过他走进屋,熟练地打开保险柜。一枚龙佩换另一枚凤佩。一份拜帖换另一份拜帖。
我手握玉佩,摸着年份已久的拜帖,缓缓起身。九年来,我无数次想断掉这段关系,
又无数次后悔。这次不会了。我深吸口气,走出房间。从今天起,我和周承川,
再也没有关系。走道尽头,我很意外地看到周承川。他静静站在玄关处,好像在等我。
我慢慢走过去,想无视他直接开门离开。周承川却握住我的手,蹙眉看我:“邈雪,
昨天的事是个误会。”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,没有抬头。误会吗?
昨天他许诺张蔓蔓永远在一起的誓言。上次他拼死替张蔓蔓掩护,助她留在救护队。
上上次他替张蔓蔓挡酒,说她是他的人。这些,都是误会吗?我剥开他的手,平静地打开门。
不重要。我们已经没关系了。我下午回医院,在前台碰到张蔓蔓。她站在那儿跟护士长聊天,
笑得很开心。张蔓蔓见我经过,伸腿拦住我,露出挑衅神色。换做是从前,
我必定会听周承川的话。让着她,道歉,绕道走。可现在,我一脚往她脚背上踩。
张蔓蔓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做,吃痛收回自己的脚,猛地推了我一把,怒道:“江邈雪,
你疯了吗?知不知道你踩的谁?”我稳住身子,面色平静:“知道。
”“我踩了周承川恩人的脚。”五年前,周承川的奶奶中风,张蔓蔓紧急抢救成功。
奶奶是周承川的命,他感激张蔓蔓。这份感激不知何时演变成了周承川的无条件顺从。
张蔓蔓的事,成了周承川第一顺位的大事。周承川第一次为了张蔓蔓放我鸽子。
好像是我们订婚三周年纪念日。周承川的兄弟悄悄告诉我,他打算在今天跟我求婚。
周承川是直男。我不想在不够浪漫的场合打开人生后半段的入场卷。
于是那天我花一个月工资,定了落日餐厅最好的位置。我坐在唯美浪漫的餐厅正中央,
享受着鲜花和掌声簇拥,手拿西餐刀切开精致小蛋糕。一枚戒指,暴露在甜腻的空气中。
我欣喜若狂。下一秒,周承川接到张蔓蔓的电话。他毫不犹豫丢下我,...